的意思。
文江河跟妻子过了几十年,对她最是了解。
他放下报纸,看向妻子语气极其费解:“你莫不是现在想通了?”
被丈夫这么一问,蒋丽娟立刻又收整脸色,就一瞬,便没了那份迷茫和动摇。
她没等儿子回答,又自顾自地说:“你可不要喜欢她了。文婷说,她现在身边围着不少男人,我早就说了,她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。你看,你们分开才多久,她就移情别恋了。”
文湛一愣,脸色诧异,“文婷跟你说这个?”
“怎么,你不信?”
“……”文湛没说话,稍稍一思量,便明白堂妹的心思了。
文婷这是在帮他跟穆晚晴打掩护。
“既然分手了,人家跟谁在一起,便是人家的自由。您总不能要求人家离了婚还要守寡,再说了,她有了新欢你不是应该更高兴?现在这副态度,倒像是不愿她开始新生活。”文湛也不管母亲高不高兴,不冷不热地甩了一番话。
“我——”蒋丽娟被儿子怼得没话说,想辩解,可文湛已经起身离开客厅,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。
文江河看了看他们母子,无奈地摇摇头,再次拿起报纸。
蒋丽娟心急,满身不爽无处发泄,憋闷了会儿还是找丈夫的茬儿:“你还有心思看报纸!儿子生了那么重的病,你都不担心吗?”
文江河手里的报纸被打落,脸色也沉寂下来。
“我担心又能怎么样,等医院制定了方案,该怎么治就怎么治。活到这个岁数,你还看不透?都是命……命该如此,只能自己想开点。”
文江河不是不担心儿子,他就这一个孩子,怎能不担心。
这几日,吃不下,睡不好,一想着外表光鲜亮丽的豪门,实则支离破碎,命运悲惨——又有谁比他更心伤。
他知道,儿子心里同样不好受,只是装作坚强,装作不在乎罢了。
同为男人,他能理解儿子,所以也随着儿子一起——淡看生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