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厶放下手中的左轮在桌上,对枪头轻轻一推。
嘶嘶,嘶嘶……
左轮摩擦着桌面,抵达了维尔汀的茶杯前。
维尔汀指尖颤抖的握住枪柄,她缓缓将手抬起,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……
午餐以后的游戏,不过用的是确实是容纳了火药和合金弹头的子弹。
砰——
带着硝烟的弹头穿透维尔汀的脑袋带出新鲜的血液,脑组织的残渣和弹头静止在空中。
噗——
神秘术的长戟二次穿透头颅带出了整个脑子,颅骨爆破开,同血液和五官散落在桌面上。
李厶不紧不慢的用杯盖去除掉悬浮在茶叶上的泡沫,在此端起茶杯抿一口茶水。
“烽火在时间中留下了痕迹,但却没有被存在所注视。”从神的感知层次退回现实,李厶咽下刚刚灌入口腔的茶水,任由滚烫趟过咽喉流入腹腔。
李厶随即站起身走到维尔汀的座位边上,抬手抓住磨砂触感的握柄,相当随意的把概念的实体物质拔出抹杀的已定局面,像掰断一根甘蔗似的,双手将长棍固定在前,两臂发力,生生将之折断。
破碎的器物叮叮咣咣掉落在大理石地板上。
“覆时。”李厶面向维尔汀,他抬起右手把手掌对向维尔汀,“覆时。”
泯灭的趋势在此刻被禁止,不再散发生命力的身体动了起来。维尔汀的脑袋没有像理想的状态那样长出,也没有
重聚脑袋的血肉,维尔汀活了。
或者说她一直活着,死去的意义因为不存在而消失了。
人不能完全确定死亡,没有脑子就死了吗?
“李,厶先生。”
“你输了。”李厶撇过头看掉在地上的眼球说,实话而言,他也不知道应该面对无头骑士,还是任然表达生命的沾血染灰的眼球。
“输了,李厶先生。”维尔汀‘点头’,她捡起帽子轻轻拍掉上面的灰尘,戴在原本是脑袋的位置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