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,徐根宝的地还是给大哥徐根有打理,这次立了字据租赁,该交的租子一文不少。
刘氏的养老是江枝调解的,兄弟俩一人出粮一人出钱,谁也别吃亏。
于是,过了几天,等巡检营的那两个军士休假,徐根宝就背起行李和棉弓棉线,带上王小菊,丢下孩子进山了。
时间过得飞快,几场雨过去,江枝的二茬苞米也该收了。
而此时,田里的稻子也黄了,到处金灿灿一片。
眼看就是收粮的农忙,大家把割稻子,砍苞米杆的刀都磨好了,可今年偏偏遇到雨水多。
天老爷像是跟人开玩笑一样,阴云密布已经十几天不见晴,到处湿漉漉的,甚至连一丝风都没有。
好不容易等叶片稍干,刚想下地干活就是一场雨,浇得人透心凉。
看着越来越低垂的稻穗和苞米棒子,田贵和徐根有急得每天往地里跑几次。
现在收粮就是跟天抢工,再不赶紧收回来,稻子苞米在杆上就得长芽了。
徐二瑞赤脚踩着泥水,顶着竹斗笠在山道上跑,他需要去跟娘商量怎么办。
他这几天一直都在村里守着,一有合适的时间就要收粮。
可是,阴雨不停,若是抢收下来无处晾晒,发芽比在杆上还快。
各家都是窝棚,除去仓房和外面的晾棚,根本就无能遮雨的干爽处。
湿粮只要堆一夜就会沤热发芽,这些粮食也就报废了,怎么会叫人不着急。
山上,江枝也没有闲着,上面同样有不少事需要干。
梯田里的水稻也该收割了。
而且因为是制杂交水稻种,收割时还需要特别注意晾干,不然会影响到明年的发芽率。
于是又只能用炕烘干。
这可比不得一般粮食,为了防止意外,江枝不敢睡觉的连夜守着不停翻动。
坡地里的棉花也需要抢收,虽然最后一批棉桃还没有绽开,山里的降温来得快,小满爷和春凤不敢留,还是全部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