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浅一触,霍知衍胸中便雷声大作。
他不知餍足,按住陆安栀的后脑勺偷偷加深了这个吻,湿热的气息在唇边流转,当他情难自已试图用舌头撬开女人的唇齿,肆意享受这一刻时。
一声细碎的叮吟从女人鼻尖溢出,像是被什么苍蝇蚊子扰了清梦似的,拧着眉头哼哼唧唧。
霍知衍顿时做贼心虚,兀地放开了被他侵略的湿哒哒的唇瓣,怅然仰头,将下巴抵在了女人的头顶,掌心按在背后轻拍。
片刻后,睡梦中的女人再次安静下来。
比起这个半途刹车的吻,霍知衍清楚地知道压抑在内心的情欲来势汹汹。
他从小心思深沉,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,向来冷漠寡情。
跟他比起来,陆安栀更像是一盆长在热带雨林里的花,蓬勃向上,生机盎然。
他没有权力,也没有资格将她连根挖起,和他一起锁在这个充满恩怨和仇恨的牢笼里。
他们之间是一纸合同的关系,走到底,也只能是这样的关系。
合同结束,一切归零。
他只要给她安稳的余生,富足的生活,这样就很好。
不打扰,不强求,不干预才是对她最好的成全。
霍知衍喉结轻滚,指尖缱绻地拂过女人紧绷的眉眼,一点一点,轻柔而克制地把耸起来的眉峰揉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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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,默默地将人轻揽入怀,再没有半分逾矩。
……
第二天,陆安栀从床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一度觉得自己睡傻了,昨天夜里她非但没有做噩梦,反而做了个让人小脸通黄的春梦。
梦里,有个双开门大长腿按着她的头亲,先这样后那样,然后……
就没有然后了。
说实话,春梦都能只做一半,着实让人急得肠子打结。
陆安栀拍拍脸,掏出手机看时间,七点半?
她惊叫着坐了起来,眨眨眼,十分笃定肯定是起床的姿势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