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单独的小院。
想到女儿的脚踝还有旧伤,她这个当妈的本想着晚上能陪女儿一起睡,顺便说说体己话。
面对半路杀出来的霍知衍,她竟有些拿不准主意。
女儿在佛堂里说了很多自己的事情,工作,亲戚,以及好友,唯独没有提过自己的婚姻。
这样刻意地回避,保不齐中间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所以在安排霍知衍的房间时,邹春娇有意试探。
谁料一直快人快语的臭丫头竟然当着她的面扭捏起来,还是刚从浴室里走出来的霍知衍一语打破了僵局。
男人高大的身型揽过陆安栀的细腰,语气和缓:“阿姨放心,我和栀栀是合法夫妻。”
陆安栀最受不了霍知衍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,柔声细语,文质彬彬。
总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他。
可惜,今天夜里被欺负的那个,注定是她自己。
邹春娇刚给两人腾出地方,陆安栀的手腕就被人捉住,刚刚还道貌岸然的男人陡然近身,像是灵魂归体,直直地把她按到了门板上。
他停在女人面前,身影笼罩下来,四目相对,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像刀一样剜得人心头发痛。
“我知道你想骂我。”陆安栀面色涨红,怯弱地撇开脸:“要骂就骂吧,我这次绝对不还口。”
男人恍若未闻,下颌线紧绷着,眉眼黑沉:“我是想骂你,骂你蠢,骂你做事不过脑子,更让人生气的是这么大的事情,你竟然对我只字未提。”
私下打听亲生母亲的消息,瞒着他大老远跑出国,还被拐到这种地方来。
几天前,有人说看见她死在了乱葬岗,看见那件熟悉的冲锋衣时,他生平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失去理智,所有的伪装在那一瞬间几乎溃不成军。
懊恼,自责,悔不当初,早知如此他绝不会那样草率地将陆安栀拖进漩涡。
当时,他甚至生出了一个极度无私的念头,如果他们之间非要被生死隔开的话,他宁愿下地狱的那个人是他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