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安栀对霍知衍的母亲,几乎没有印象。
他这人身上好像总有种天然的距离感,就算是最亲近的人,也感觉走不进他真实的内心。
在那里,总有一个类似于屏障的东西挡在两人中间。
陆安栀摇摇头,坦然的承认道:“了解的不多,只知道些大概。”
“你别怪他,他对谁都不说,包括我们。”老太太安慰她,话里也带着些无奈。
接着,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忆起来。
“阿衍刚出生那会儿,我们因为要照顾幼宜,又担心幼宜的病对孩子不好,所以一直将他养在穆晴那里,除了逢年过节会来老宅之外,我们也没什么精力去看管他。”
“后来,幼宜忽然走了,跳湖之前把阿衍带在身边待一个下午,最终还是断送了。”
老太太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,神色已经淡然,但叹息声依旧止不住:“我一直想问问阿衍,幼宜走之前那半天,到底和他说了些什么。”
说到这,气氛忽地沉默了片刻。
老太太像是更加笃定了什么似的,抬头看向陆安栀:“安栀,我觉得阿衍之所以这么执着于霍家继承人的位置,是因为他母亲临终前的交代。”
陆安栀抿着唇,指甲被抠出了一个小口,一下又一下地用这个口子摩擦指腹,眼眸垂得越来越深。
的确,她一直都想不明白这点。
霍知衍看起来并不是个物欲很强的男人,对于工作他的确非常努力,但陆安栀总觉得有那么点不一样,他身上没有霍铭骁那种盛气凌人的野心。
直到今天,听老太太说了这些,她才恍然大悟,霍知衍对于继承人的执着,很可能并非出自本心,而是受别人的影响。
那个影响他的人,是他母亲?
“安栀啊,你今天怎么回事?闷葫芦似的,别被阿衍那混小子带坏了,女孩子还是要开朗乐观些好。”
老太太的话忽然打断了陆安栀的思绪,她回过神,挤出一丝笑:“奶奶,阿衍还在被调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