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水,老死不相往来。”
霍知衍站在莹白的灯光下,四周的家具都搬空了,顶层空荡荡的。
老死不相往来这几个字,甚至在耳边撞出了回音。
他抿了抿唇,心理防线再一次溃败。
为什么她要来?
只要她不出现,他还能装一装,用生意场上的失意来掩饰自己,即便是心里再痛,在外人面前也能粉饰太平。
邕城这么大,世界这么大,假装看不见就行。
可陆安栀这人岂止不讲道理,简直无法无天,为所欲为。
她只要往面前一站,霍知衍就知道自己输定了。
他顿了顿,把扔过来的协议和笔放在仅剩的茶几上,上前一步,抬手碰上陆安栀的耳垂。
“痛吗?”
陆安栀鼻尖没来由地一阵酸涩,她真是恨不得咬死他:“痛个屁啊,就是被那个光头的手指甲刮了一下,你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她又回过神:“欸,你这人别想转移话题,让你签字呢。”
霍知衍像是没听见似的,俯身又抓起她的手,往自己脸上贴了贴:“我痛。”
“……”
陆安栀简直无语。
她偏头看了一眼,看清脸上的淤青后,呼吸莫名一滞,再次被带偏:“你怎么这么弱,脸都能被打到,不知道打架的时候首先要保护好头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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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边说着,一边埋头在包里翻找起来,她记得去拳馆的时候随身带着瓶跌打药来着。
可翻了半天都没翻到,心烦到了极点。
忽然,男人再次上前,小心翼翼地伸手将她环住,失踪了好几个月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覆过来,将她密密实实地扣进怀里。
陆安栀想挣开,却使不出力气。
霍知衍忽然开口:“一分钟,过了。”
灼烫的鼻息从头顶划过,搅碎了万千思绪。
想了好一会儿,陆安栀才想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。
刚刚她在气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