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王看看她这些天学得怎么样。”
书房的乌木长桌一直以来放的都是公务或经史典籍,头一次放上一副如同幼儿般的字迹,真是委屈这张桌子了。
下人小心翼翼把纸张铺平。
赵策第一眼瞧见的不是字,而是纸上一个一个的小梅花。
“这是什么?”
下人就知道他肯定会问,回道:“姑娘前几日捡了只小狸奴,许是小狸奴贪玩,踩上去的。”
闻言,赵策不再多问,将目光落在勉强有个字形的墨迹上,下意识在心中评判,字迹大小不一,笔画没有轻重缓急,软趴趴的毫无力道,不像是写出来的,倒像是照着画出来的。
总结,他三岁时候写的都比她好。
赵策盯着那幅字看了好一会儿,昧着良心勉强开口:“还不错,让她接着练。”
下人在这一刻十分质疑王爷的审美水平。
不过可能练不成了。
“回王爷,姑娘这几日似乎病了,不愿意练字,连女先生都不见。”
“病了?”赵策心头一跳,眸光锐利,“怎么回事?可请大夫瞧过?”
下人战战兢兢道:“请是请了,但姑娘不愿意看大夫,说她休息几日就好了。”
赵策皱眉:“胡闹。”
他冷冷瞥了眼下人,声音寒凉:“姑娘不懂事,你们也不懂事?这么重要的事,怎么现在才说?”
下人愣了一下,重要的事?
回过神,下人连忙跪下:“王爷恕罪,是姑娘不让奴才们说出去。”
赵策没有说话,下人大气不敢喘,细细密密的冷汗冒出来。
许久,绣着金线的衣角从眼前翻飞而过,赵策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裹挟着寒霜般的冷意:“自己去管家那里领罚。”
此时,苏妤屋内。
苏妤靠在软榻上吃得好睡得好,一张嘴就有人给喂葡萄,眯着眼听春梅小声给她念话本子,时不时摸一摸躺在怀里的系统喵,沉迷在书生和狐妖的故事里无法自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