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时安刚回到黑漆漆的别墅,就忍不住冲到卫生间,胃里翻江倒海的酒精烧的他生疼,他酒量很好无论怎么喝都不会醉,于是那些投资人便疯狂灌他,直到他喝的反胃恶心想吐才勉强放过他。
默默用凉水冲掉了自己的一身酒气,和他们抽烟染上的烟味,一头浅棕色的短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。
他没有开灯,将自己的狼狈偷偷藏匿在黑暗当中,不希望有任何人发现,已经凌晨两点了,傅宸作息一向规律,想必是早就睡着了。
他在房外站了一会儿,里面有微弱的灯光透过缝隙流出,他知道傅宸睡觉有留灯的习惯,不喜欢黑漆漆一片的感觉,这点倒是跟他完全相反。
只看了片刻,他继续走向隔壁的房间,里面装设十分简易,除了些日常生活用品和一些书便没有多余的东西,甚至这样一间房间在这偌大且豪华的别墅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在这个同性可婚的世界,他跟傅宸被两家父母逼着大学毕业不久就结了婚,强行被捆绑到一起,但实际上却一直是分房睡的,甚至结婚至今两年两人在家都保持着一种不近不远的状态,不打扰不干涉。
能把生活过成这样也是不容易,季时安躺在床上用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,在心中嘲讽着自己。
一身的倦意袭来,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,“哥,你怎么突然回去了?”张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,那是他的经纪人。
“玩够了,我回来需要跟你打报告吗?”声音里带了些鼻音和不满。
“额,不用不用,哥你睡吧,不打扰了。”
一大早,季时安带着浓浓的困意起床,去厨房煮了些粥,煎了两个鸡蛋做了简易的三明治,出于习惯,季时安做饭时总是会捎带着多做一份,放在桌子上。
他将傅宸的生物钟摸得很准,不会凉掉,而自己吃完就接着上楼睡觉了,梦里他隐隐约约的梦到傅宸小时候那种稚嫩但冷冰冰的脸,看他一板一眼的样子,小时候自己便总是忍不住去欺负他,想看他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