踱步缓解。
中途不禁按住胸口,反复深呼吸多次,试图平复内心的焦躁不安。
直到现在,已经来回走了有半个小时。
她已经在昨晚成功得知,自己现在的行为思路,或许是符合焦虑症的。
因为那份病历的信息被两人共享。
让她在和莫永言你来我往交锋的空档,被莫永言怀疑是不是有问题。
竹反应过来,自己的确有问题。
但……一定不能表现出来。
这会使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。
于是,她索性扮演着一个无脑焦虑的形象,意图缓解对方对她的怀疑。
但是竹很担心,生怕自己后续找补一般的掩饰,早已被对方发觉。
现在的莫永言手握信息太少,所以表面上似是并不怀疑,实则不过是暂时在跟她迂回拉扯。
这还不算是最差情况。
本质上,最让竹恐惧的是,她的种种担忧或许只是来源于焦虑症。
莫永言那个半无脑的玩家,搞不好根本没发现自己的不对劲。
竹陷进逻辑怪圈里,强烈的担惊受怕,让她丧失了部分的理智清醒。
“所以,她到底是不是病患?”
竹在焦虑症症状缓解的闲暇之余,有过冷静地询问自己。
最后,她摇头否定了这一提问。
“千禧动手,搞不好就是因为悠云反常的症状。失败的原因,大抵也是在此。”
不然,悠云是病患,千禧没有理由会失败。
如此分析下来,竹倒是淡定了许多。
可即便如此,她依旧不会向一个陌生的玩家坦白如今的病症。
和莫永言合作,还坦诚自己的异常,跟自掘坟墓无异。
扰人心神的思维迫使她不断地猜测其他人的进展,又在想到自己目前是最差的情况后,主动进入无端惊恐的环节里。
反复无常,如此循环不停。
竹的情绪险些面临崩溃的前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