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看矮,也是齐臻。
金美妤道:“你这孩儿咋学医了,不苦么?”
雨荍道:“孩儿当初见了医人把死人救活,十分了得,便横下心来要学医。起先爷不准,教大哥把我从熟药局捉了回去关在黑耳房里,我从窗口爬出来,早晚躲在熟药局,当时我大舅是熟药局主管,时日一长他们见我执拗,我爷口里不准,肚里却许了。想不到学医如此苦,吃得苦中苦不说,还要有慧根,耳聪目明,十分灵动,相似的病不同的病人医方不同,同一个病人不同的医人医方又不同,难不难?”
三个来到后堂,好大一个院落,百余株老干石榴树可见日月沧桑。雨荍指着窗户朝阳的耳房道:“师父选两间,和太公各一间。”
金美妤道:“谁说要来这里居住了?”
雨荍道:“师父和太公住在马厩只不过是个逃难人,除病人请你们治病之外没人把正眼看你们,住熟药局却受人钦敬,便是我大爷在时,熟药局的人也高人一筹,那个也不敢小觑。师父和太公又是古因仄引荐来的,那厮当下虽不敢入都监府毕竟他是都监府一府之主,万众军民都听他的,谁敢恼了他?龚三横都听他兵藏于民民藏于山野的计策,龚三横不叫龚三横却叫龚懋,屯兵营没几个叫出他本名的,他是中军统领,守营官,又没人敢恼他。”
金美妤不悦,道:“你这孩儿要恐吓人?”
雨荍就垂下眉目来,楚楚可怜。
金美妤入到耳房看一眼,也是宽敞,家杂又全,只是灰满地尘满面,肚里疑忌道:“不会是你之前师父住过的?”
雨荍唤来三五医人拭灰扫地,低声道:“之前师父都不住这里,而是住在上古峪、下卫村、石郭。单说石郭是屯兵之后和都监府一齐傍山就势叠造的,分大小五处,大石郭五百多户,小石郭不足百户,挨着都监府是小石郭,住着将校大小官员,等师父、太公安顿了歇一日,孩儿前面引路先把屯兵营兜一回,再整治熟药局。”
金美妤道:“你要如何整治?”把冷眼盯住伶牙俐齿的小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