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因仄、初翀、王民军三个路过马厩,却见若干人团在一处争执。人众中冬其望眼快,奔来古因仄面前指着居中汉子,道:“老城员外马牙人向泰平从域外买了五匹叱拨马,拴在马厩与人住一起,屙的屎尿呛人,引起众怒。”
古因仄教冬其望唤来向泰平,把胸前背后看了一回。这汉子四十之上年纪,六尺有余身材;生在商贾之家,长在街头闹市;身藏金银不知底,粗布衣裳风尘里;平生不惜性命只惜马,经年飘蓬在外不还家;闲常弥勒佛心肠,怒时雷神公跌宕。
古因仄教向泰平搬来行囊牵了马,要引他一个好去处。古因仄看时,这叱拨马身高五尺开外,体长六尺有余;从头至尾深青色,自上而下无杂毛;昂首立耳目似电,住足摆尾骨似铁;莫道的卢跃檀溪,却说叱拨卷残云。端的是天下难得宝马,世上少见良驹也。
古因仄把叱拨马看在眼里,肚里惊叹不已,来到下卫村卫勍居处,唤来窝铺里卫勍婆娘,道:“这位向爷要赁大娘窑口居住,一月二百文。”
婆娘笑道:“三百文,每天管着白汤,柴火不要钱。”眼盯着向泰平腰里玉佩又道:“这兔儿稀罕人。”
向泰平去衣兜里掏了几个碎银与那婆娘手里,道:“大娘属相?”
婆娘道:“大老鼠。”
向泰平道:“小的过一日送件玉鼠把大娘看玩。”
婆娘笑逐颜开窝铺里拴牢叱拨马,收拾了间壁贮粮窑口,安顿下向泰平。
古因仄、初翀入得厅来,龚三横顿开口道:“伏路探员消息说,老城抵挡不住番兵打城已降敌。不问消息是否属实,我等按先前计议,他不来攻营我不打他,他来攻营我等就打。”一手按住公案,停一刻又道:“卫勍、初翀与我日夜直守营门,随时迎敌。冬落红看住逃兵荒人众,不准各处走动作弄出是非来。古因仄理会俱各事务,告示大众各安本分,那个敢趁乱惹事把他陷在牢里,死人不问。梁尚才早晚整顿粮草,又守住府库,不许闲人靠近。”
几个听道脸色灰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