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尚才看去几个,觉着如今物是人非,谁坐都监府公案后椅子上号令军民,龚三横?却是个粗鄙汉。古因仄这厮人卑言轻,坐也坐不安稳。只听得冬落红道:“古因仄既入主都监府,何不正堂堂坐去堂上说话?省得人众嘴杂莫衷一是,横生腌臜来又无人理会。”把古因仄拽去公案后,摁在枣红虎爪堆云靠背椅子上坐了。
卫勍上前喝道:“这椅子也是你小儿敢坐的!”一把扥起古因仄搬起椅子撴在公案上,又道:“敢坐这椅子的头一个是龚三横,铁山都监出征前把屯兵营亲口与龚三横分付了,万众军民检视台前听得分明!”
冬落红道:“果真是个粗鄙军汉!就这府厅而言,此前是都监府,署理军政要务,今后藏遁于民不再是屯兵营都监府却是民间衙门,古因仄既入主衙门,理当端坐去椅子上问断坊间各各事宜。”撞开卫勍去争那椅子。
卫勍倚住公案,飕地再次掣刀在手护着椅子,喝道:“那个敢动椅子,爷这口斩马刀不认人!”
龚三横拽开冬落红、卫勍两个,道:“那个保屯兵营不死,那个坐这椅子!”
卫勍道:“谁坐也不教石偻子窑口小儿坐,藏兵于民民藏山野计策分明就是羞辱屯兵营,好没汉子志气、军人气节!”
古因仄道:“卫军使,先不说谁人坐这椅子,却说藏兵于民民藏山野乃是早先计议,不容你多说。都监府告示既出,当言行一致,取信军民,那个生乱斩不恕!”
卫勍讥笑道:“哎呀呀小儿,你要杀人也得问问爷手里钢刀!”上前将刀横在古因仄胸前。
古因仄怒火早在胸腔里窜,见了卫勍手里钢刀怒火就窜上脑门,纵步从刀枪架上绰一杆长枪在手,跳出门外,立地使个门户,叫道:“小爷只是不曾杀过人!”
卫勍飞身门外,举刀便砍。古因仄托地腾起,挺枪就刺。几个都出来看视,一个明晃晃精钢刀,梨花带雨;一个亮锃锃纯铁枪,莾蛇出洞;一个腾挪跳越,落地有声;一个进退闪跃,身轻似燕。两个打斗一处,三十合不分胜败。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