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美妤正和冬落红说着话,雨荍等了一刻道:“师父,说来也怪,石偻子窑口向来不入阴阳眼,嫌这窑口是石匠出身赚的是苦力钱。忽一日竟上门来讨酒吃,又不准说公事,言之外是私事,甚么私事?是请师父人等撮合古因仄、初枔一段姻缘。”
初俭呵呵笑着看去古因仄。古因仄象困在山林里的兽,挣扎着,满地荆棘剌破了兽五彩斑斓的皮,不见血,只是张着血盆也的口一声声吼,吼声透过山林飘荡在云端之上。
梁尚才道:“老五你寻思甚么?”
古因仄盯着桌上宴肴,盯得久了眼里依稀噙了泪花,仍然不做声。
多亏冬落红左右周旋,雨荍说三道四,几个族老好酒量,也是杯盘干净,酒宴尽兴。
古因仄送走客人,老娘边拾掇杯盘边忿着道:“他亡人堂没灶房么?”
二嫂、三嫂一旁劝慰道:“酒菜都下肚了还说甚?”
老娘道:“下回不请再来教他们拿尿盆饮酒!”
二嫂、三嫂憨笑道:“小娘子还在人窑口嘞。”
老娘道:“老娘不稀罕!”
古因仄听了老娘言语可怜起初俭又可怜初枔来,这时日父女二人为他入主都监府可谓殚思极虑,寝食不安,今番得意忘形饮几杯酒庆贺一番也在情理之中。
老娘不问则个,他以为入主都监府和石匠一样都干活吃饭,而都监府饭比石匠饭难吃,不如做石匠;又且都监府最要人心烦,五儿不入都监府便无今日洗锅抹盆的事,四嫂也不会闷声不响走了,四嫂不走或正说古因仄娶四嫂做婆娘的事,肥水向来不流外人田,打掉牙还和着血水咽下肚嘞。
老娘教古因盈唤来四嫂,兀自关了门教二嫂、三嫂、四嫂炕沿上坐了,对古因仄道:“你大嫂不在屋里,却说大嫂和你年纪又不称,二嫂、三嫂、四嫂和你年纪上下不几岁,今番你要娶那个,老娘明早就望他们娘家提亲,择日拜堂结亲!”
几个听说,惊讶不已。
古因仄看去炕沿上二嫂、三嫂、四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