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勍跟着古因仄走了山坳,过了石桥,却见向泰平跟在后头,不好与古因仄说话。
卫勍原本要等来年开春寻个由头将向泰平轰走了事,不曾想向泰平望后山寻马,那个敢拦阻又如何阻拦得住,此去必定寻得着,只因叱拨马罕见,后山好马的人都看在眼里而后山好马的人不在少数。卫勍也曾寻思由着向泰平去,寻下也好寻不下也罢只看天数,却也心有不甘,来到演武场寻下龚三横,说还是走一趟后山肚里着实,趁着向泰平不知就里,把马藏去深山里教人喂着,瞒过这一节便光明了。龚三横正在演武场上与人演练刀武艺,收住那口寒光四射的斩马刀,说除此之外呢。卫勍说也无好计策。龚三横说你娘舅不周年祭么,正好要去放焰口,荐拔先人。卫勍就收拾了行囊,随古因仄上路。
一行人来到转角险峻处,古因仄回头提醒人马缓行,却张见冬其望和古因盈两个骈马而行,一头走着一头说着笑,不由得心生厌恶,唤来古因盈,道:“你两个说甚?”
古因盈回头张一眼冬其望道:“说铁冶坊月钱高,多少人想去而去不了。”
古因仄道:“要你说?”
古因盈道:“我为你分忧,教他说服那干汉子,往彼处安居过活,比山前种地富足安乐。”
古因仄脸面不喜,道:“不许和那厮觑得亲切,逃兵荒的说走便去,又且官衙人家子弟性情浮浪,喜怒无常,你若陷得忒深哭时也未见得晓得往那去哭。”
古因盈道:“我咋就哭了?”
古因仄道:“自有你哭的时候!”
古因盈道:“他敢!”攥紧手里刀又道:“我是带刀的人!”
古因仄道:“你敢杀人?”
古因盈道:“我不舍得杀跪乳羊羔,杀人却不眨眼。”
古因仄道:“莫毁了石偻子窑口名声。”
古因盈道:“你不会说话就住嘴!”
兄妹两个话不投合,各怀心事向前赶路。前面山峰阳光下晶莹剔透,似佛家圣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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