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雨荍道:“古因仄,来前石偻子咋分付的,三里路就忘了?见在我等去找龚三横由龚三横做主。不拣怎的,你古因仄不许多话。”拽了姜英子出了窑口。
姜家汉子不放心自家妹子就跟着出来,随在古因仄身后一径来到石偻子门口。初枔上前拦住姜英子道:“虽说这件事十平八稳,却也少不得意外,倘若龚三横为难不依,你莫急,等一时再说。”姜英子点头依允。
几个入了窑口,雨荍把前后对龚三横说了一遍。
龚三横随即道:“我早说过,这件事由古因盈作主,只要他把人看眼里,明日便随车家走人。”唤来姜英子,上下看一遍,口里叫道:“好,好,就这女娃!”拽了姜家汉子坐地饮酒。
姜英子欢喜不尽,梦里也不曾有的好事竟然送上门来,连忙打礼深谢龚三横,又谢雨荍、古因盈、初枔。
古因仄道:“先回去准备行囊,辞别亲戚,明早起五更天望老炉候窑口等候,随车家去山前。”
姜英子听了不顾路上坎坷,欢喜着只身返回三道沟。
雨荍人等也回去下处,各忙事业。
向泰平听说明早返回山前,顾不得口里饭菜,撂下碗忿着一口气匆匆来到石偻子窑口,撸起袖口指着古因仄脸,叫道:“爷的叱拨马呢!”说言不了,抡起手臂一耳刮子打在古因仄脸上。
古因仄猝不及防,趔趄在一旁。
几个饮酒的看得呆了,那料到这个儒商模样的人会动手打人,打的又是一府之主。这还了得,石偻子火起,绰起坐下杌子望向泰平脑袋上砸去,叫道:“你个捣子!”亏是向泰平躲得快,那杌子砸在饭桌上,把杯盘砸得粉碎,散落一地。不等石偻子擎棒打时,被古因仄拦腰抱住。石偻子就一口黄痰吐去却吐在龚三横脸上。
向泰平不依不饶,叫道:“古因仄黄口小儿,你说过走之前将马还来,明日就要起程,马呢!”
龚三横也不揩脸上黄痰任他漓漓淋着,望着向泰平不紧不慢道:“这是做甚,向爷?古因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