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因盈把女囚关进女牢里,又看着牢子锁了闫、张两管营,便和姜英子相傍冬其望来到马厩,将前因后依与冬落红说了。
冬落红思忖许久,抹一抹两腮硬茬茬有些作扎手的髭须道:“先监在牢里,一日一餐饭,饿他一旬半月,等他疲塌没了精神再说。”
古因盈、姜英子去后,冬其望把后山行程和冬落红一一说了,又说了古因盈。
马厩一头有男女争执,一声高过一声,父子两个不理会。
冬落红道:“冶铁于我逃兵荒的没甚要紧,倒是那个皮糙肉厚的带刀牢子,你也稀罕?休坏了女娃一片好心意。”
冬其望道:“我大爷,不说儿子娶了古因盈日后必定有个大好前程,只说儿子委实稀罕那个小娘子,他全无娇柔做作之态,又无坏心思害人,更无闲汉早晚惦记。儿子央浼爷走一趟上古峪,望石偻子桌上搪碗酒吃,把这门亲事说定了。”
冬落红道:“等一时再说,等古因仄从老城回来,倘若你还要娶那个小娘子,爷就央人保媒作成你好事,听爷的。”唤来一干汉子,何三二百人,都二三十岁青壮汉子。
冬落红把青壮汉子看一遍,道:“明日准备包裹行囊,后日望铁冶坊做活。不去的便罢,去则安之,不要想着回来,谁要回来也不要回马厩了,滚出屯兵营,营外趴着,死活不问!”
冬其望道:“我引你们前去,吃、住、月钱诸般事务我来理会,你们只管安心做活,别的不问。”
数内有汉子问道:“一家老小呢?”
冬其望道:“我和都监府古因仄又早说定,等安定之后只在那里砌造窑口,一户贴补二十两银子,这钱够你砌造一眼窑口,那时再接去一家老小。这话要等到明年开春,冬天又不好叠房造屋。”
又有汉子道:“吃住不愁,月钱又高,还有二十两银子贴补砌造窑口,这许多好处反而教人肚里不着实。”
冬其望道:“铁冶坊有个老炉候,却是个好老爹,只不过看甚么都不入他的眼,一天到晚骂骂咧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