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长丝带围在盆上,拿发钗搅盆中香汤,观看得亲友纷纷将钱投入盆中,盆中有浮着的枣子,妇人争相取食,谁争得就今后生男儿的好征兆。父母祈祷小儿茁壮长成,出人头地,国家栋梁。苏轼《洗儿》却云:人皆养子望聪明,我被聪明误一生;惟愿孩儿愚且鲁,无灾无难到公卿。
还有把新生小儿溺死叫洗儿。宋人王得臣《麈史·惠政》云:闽人生子多者,至第四子,则率皆不举,为其赀产不足以赡也;若女则不待三,往往临蓐,以器贮水,纔产即溺之,谓之洗儿。
前堂起了骂声:“娘的捣子,这一堂的人死后该下十九层地牢!”
开口骂人的是个老儿,坏了许多钱财,小儿病却越来沉重,不几日病死了,老儿就将剩余草药砸在厅堂地上以泄怨气。
向阳花起初撞见这类事务还悬心悬胆怕人告官司,后来见多了就不闻不顾由桩主出头理会,多者把几钱宽慰一番,也有闹哄的便棒打了去。
不见周桩主归来,向阳花一时冷落上前与古因仄厮挨着,顿觉着心头温暖,撞鹿也的温暖。
到天黑,老太医来问向阳花还等么。
向阳花原本不等周桩主,起身却待要走,桩主周玉邻勿忙忙归来,一脸歉意道:“少主久等,小的这就铺排晚饭,一头吃一边说。”
桩主周玉邻:
戴一顶抓角儿茜色头巾,穿一身宽边儿深绛长袄。身长六尺,体壮一似争跤力士;言语浑厚,胸腔仿佛铿锵锣鼓。也是行内名医,能治疑难杂症;闲常专心经营生药,出入就是万贯资财。
不等向阳花话,古因仄道:“向府已铺排宴会,款待我几个。”
周玉邻道:“不是推辞?”
古因仄谦卑道:“小人不敢。”
周玉邻见向阳花无语,引着来到前堂。
古因仄问柜上买了一包丁香出了店,回头看去“金氏山水生药店”五个颜体金字赫然在目,蓦地记起雨荍那一纸生药名目来,只是那幅纸不在身上在包裹里,包裹在向府客房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