貌堂堂,一表才俊,咋不入你狗眼呢?”妇人是菜农出身,向来与人说话不分言语高低。
向阳花道:“老娘看那个小厮不入眼?至今没一个,我宁可剃度入庵,也不嫁他一个降敌的衙内!这人最恶心,教人藐视,给侉子执鞭坠镫,是个不长骨头、偷吃人血活命的虱子,那一日撞在我脚下活活碾死犹恐不及,还有脸请撮合山的来说媒!”
妇人道:“你这本事,能通天!”撇下向阳花,和门子来到前厅,与张婆子吃茶闲话,说那衙内是个好男子。
妇人与张婆子说的那衙内有名有姓,不是别人却是冬落红膝下老二、冬其望二哥冬其升。
冬其升那日在县前厮撞着向阳花,惊得呆了,人世间竟有这等绝色女子,还那般傲然。冬其升记在肚里,几经周折打问得原是向家小娘子,又不曾婚配,便舍下脸来请动撮合山张婆子保媒。向阳花初看一眼,见是俊朗一小哥也欢喜,听说乃是县府做吏的,顿时间变了颜色,把媒人和冬其升一齐噘出屋。不曾想,冬其升不死心,早晚在向宅左近兜,要看向阳花一眼。兜了数日,愈是心迷不悟,又请动张婆子来保媒。
妇人道:“这个衙内他不喜欢,还请婆婆再撮合一个,别的不问,要他欢喜就好。”取一锭银子与张婆子。
张婆子欢喜着收了银子,口里应道:“大娘安心,贫家便说遍全城十七八九后生也要作成这件亲事。”告辞妇人,笑嘻嘻地走了。
宴席后古因仄人等客厅里吃一泡茶,便各自往卧房安歇。
向泰平、向昌茂子父二人把向阳州唤来书房,向昌茂道:“问钱儿陪一个小心,算是了事。”
向阳州忿着道:“不惯他!”
向泰平道:“主不象主,奴不似奴!”
向昌茂笑道:“宁可恶君子,也不恶婢仆。太公不是说钱儿不讲理,是说你和他肚里结了怨,他告诉他爷钱老爹呢?父女两个肚里都有怨怅,日后在你不知情时挟怨报复呢?毕竟你方才侮人女娃脸了,再说你是个明理的书生,又是个真汉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