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因仄停住手,望棚里叫来三土兵,把窝窝棚一周匝绳索查看一遍,绑紧缚牢。
古因仄与大嫂道:“那厮是个浮浪子弟,最会弄风情,勾得古因盈魂不守舍,日前引着汉子望后山冶铁去了。”
大嫂道:“他两个会作成夫妻么?”
古因仄道:“不会。”
大嫂道:“甚么道理?”
古因仄道:“我不许古因盈嫁出屯兵营。”
大嫂道:“你们兄弟五个都一个娘养的,甚事兀自主张,也不问问别人喜不喜欢。古因盈也十五六的人了,卖过果子,见在又是带刀的牢子自然晓得尺长寸短,他要喜那厮由他去是了,你作梗做甚?闲着找初枔去,向阳花也罢。”
远处窝窝棚门前有人争执起来,言高声低恶恶的。古因仄把眼望去道:“那厮不会久居屯兵营,迟一日早一日要返回老城,古因盈如之奈何?大嫂舍得古因盈只身一个离了屯兵营来老城过活?被人害了人命还不知晓,那厮要真心眷恋古因盈便在屯兵营安居,我无二话,欢天喜地给他两个作庆。古因盈一个公人月钱三两,那厮往后山问事月钱五两,两口儿过活应似神仙无忧无虑。”
大嫂道:“回了屯兵营大嫂不做别的,擎条杆棒早晚看住那厮,不准他离屯兵营半步之遥。”
古因仄嘿嘿笑道:“大嫂问龚三横把三百两银子给散各个嫂嫂、土兵和小儿,明日望市井买些稀罕,准备返程。”转身去了客店与初枔幽会。
一夜满天飞雪把灰蒙蒙、浑沌沌的老城妆扮得银世界、玉乾坤,一似仙子分外清洁。
古因仄望着飞雪道:“国家祥瑞也。”
出了客店,来到窝窝棚。
一干泼婆娘每人得了十两银子,都攥得紧走出窝窝棚,梁兕引着望街上买稀罕。大嫂也攥着银子准备为铁实敦也给自己买些礼物,却不知买甚么是好,唤来铁实敦道:“要甚稀罕老娘送你。”
铁实敦笑道:“我咋不晓得我爷娶了后娘呢?”
大嫂就笑着骂了声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