兕几个入得酒肆来,却是卫勍宴请,为他们几个接风洗垢,问慰旅途辛苦。
两下见礼罢,龚三横唤梁尚才上楼望阁儿里,不待坐定便道:“屯兵营不养兵要养娼妓么?三二百马军不说戍边卫国,也好守营保家。”
梁尚才见众人都瞪着他,觉着引起众怒就踩着狗屎跌在猫屎上了不是好事,便道:“明日教卫军使造名册来,月俸月禄多寡不妨比着之前,待查清人头真实后按月支取。”
龚三横道:“你们咋做一处饮酒了?”
梁尚才把雨荍请初枔辞嫁饭、替向阳花接风的事说了,又道:“向府少主脸冷,眼里没人,不见他一言片语,要人不知深浅?”
古因仄道:“是为这生铁价钱,此前卖去老城军器铸造局的生铁都十文一斤,这主只肯把七文一斤,正僵持着,那个肚里也不快乐。”
梁尚才道:“不听他的,也不依之前的,八文一斤不也好么?”
古因仄道:“先一口咬定十文一斤,等他空着车离了屯兵营、走在返程路上再说。”
梁尚才就下了楼,接着与本草金人等饮酒说话。
辞嫁饭多是闹热的,因小娘子临近结亲心里暗喜,众人要拿他顽耍。初枔辞嫁饭却闷闷不乐,那个也不敢多话,怕惹火烧身,只是雨荍说着都监府往年旧事,众人也是竖着耳朵在听,毕竟都监府是屯兵营中央,人皆敬而远之,畏而远之。
梁尚才道:“我姐丈在时,从来不知感人,直晓得杀人,因此屯兵营军民没一个不怵他。”
雨荍道:“说起都监府,眼下一府之主古因仄当初是个不在兵册的人,那个把他看在眼里,见在却是一府之主,往那里说理去?别处不说,要不是若干军将战死北梁关,他古因仄在屯兵营顶多是个石匠,阴阳人以定不拿正眼觑他,初枔再丑也不会嫁他。”
初枔忿着道:“且问天仙般的雨荍医工,甚么叫‘初枔再丑’?却说丑妻、近田、破袄,农户三件宝,不晓得么?”
雨荍道:“古因仄如今入主都监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