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落红道:“真有这事?”
心头惶恐,五万两银子不是小数,便老城大户也未见得攒下这许多钱来,可见向府富足,因此肚里既喜又忧,喜的是向泰平爱惜他冬家冬其升,忧的是眼前富家子弟不是居家过活人。
向阳花道:“我和你冬家前世无仇今世无债来世无冤,凭甚么作贱他,冬县尉你肯还我五万两银子便当我胡说,若不肯还我,冬其升勾连侉子祸害老城百姓便坐实。”
冬落红动了动嘴,想说又未开口,觉着与他讲理委实没理好讲,初俭就撞在眼下,向阳花阴着脸冷冷道:“不愧是阴阳人,口里念动经言,背后教唆女子和野汉私奔,闻所未闻。”
初俭本不想理会向阳花,又顿觉着向阳花话十分难听,不得不认了话,道:“那个教唆的?”
向阳花道:“却是那小荡妇兀自私奔野汉?”
初俭道:“初枔不是荡妇,古因仄又不是野汉。”
向阳花道:“未婚同宿的妇人都是荡妇,不在兵册的汉子都是野汉!”
初俭道:“他几个不曾去过老城,结伴随行,相互看顾,走一趟咋了?正如你从老城来,终不成也是向泰平教唆你私奔来的么?小儿,军民有人称老儿为老学究,这书不是白读的,今日不与你说阴阳论孔孟,且说你从老城一路奔来屯兵营,一为古因仄,二为买卖,买卖不与老儿相干,单说古因仄,你在背后甚么不堪入耳的话都说了,老儿也知晓了,见在不说‘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’伦常之道,单问古因仄,初枔和你向阳花二人他娶那一个?他若娶你向阳花,老儿不说二话,为初枔另择夫婿,他要娶初枔,请你不要再纠缠,你以为如何?”
梁尚才、冬落红连忙拦隔道:“糊涂,糊涂,那会这般理事,快走快走,你忙你的!”推着初俭走了。
向阳花背后骂道:“蛇鼠一窝!”
初俭回头怒道:“这是谁家小娘子!”
冬落红拽着初俭紧走几走道:“你个老者和一个小儿争甚么口舌,输了不见光彩,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