舟,许久才缓下来。
屋外的宋锦茵听着里头的动静,拖着僵硬的腿挪到一侧,就这么笔直地站着。
从来都不是她要进的这座府邸,自始至终,她都是被强迫的那一个。
可凭什么呢。
凭什么明明不是她的选择,却还要她背上这么多罪名,捧着真心被人践踏。
还有那一句玩物。
宋锦茵眉眼低垂,指尖收紧。
这个地方,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。
里头的声音还在继续。
国公爷如今再色令智昏,也是经历过大事的人,眼下瞧着这儿子依旧不留情面,不想闹僵,怒意便也硬生生地给压了下来。
“晏舟,我是你父亲,自然是盼着你能得看重,那婢女到底是配不上你院里的名分,你若不舍,打发的时候多给她备点银钱,再将她远远送走便是了,只是为父觉得,为了避免污了你的名声,还是死人最为稳妥。”
“父亲怎么不将柳氏送走?”
裴晏舟依旧冷淡,“柳氏走了,我这婢女不就能抬身份?”
“胡闹!柳氏在我院里多年,连你祖母都认了她的身份,你还要胡乱攀咬到什么时候?”
王管家已经不敢再去打量宋锦茵的脸。
他替世子办事,对外也算是个冷面阎王,但对着看着长大的宋锦茵,到底还是狠不下心。
国公爷那如同提起物件的语气,轻飘飘地拿着世子的名声来说事,对这丫头来说,是件极其危险的事。
没有人能敢拿前程去冒险,就连矜傲如世子,也不会。
“父亲下次最好不要不请自来,儿子脾性不好,说不准哪日,又会将母亲的事给翻出来,好好让人去查上一查。”
里头的人最终还是下了逐客令,没留一丝情面。
国公爷怒气冲冲地踏出屋子,入眼便是在旁低着头如同木桩一般的宋锦茵。
他已经许久没瞧见过柳氏这个女儿,如今这一瞧,眼前人不过只露出了一截下巴,那肤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