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国公府有自己的绣娘,一半给主子们干活,一半要负责丫鬟奴仆每季领的衣袍。
如今临近入冬,这量尺寸的活已经是晚了近一月,想来是打算尺寸出来后,从库房里挑批旧衣顶上。
雪玉没想那么多,她看起来有些没精神,但挽着宋锦茵的时候还是满眼笑意,说起新衣时也是兴致勃勃。
只是去绣房的路上多了不少打量,瞧着宋锦茵的人也不似前几日赔着笑。
饶是雪玉大大咧咧,也从一些人的眼中瞧出了幸灾乐祸。
“这些人惯会见风使舵!前些日子还姐姐姐姐地叫个不停,这才过去几日,就这副嘴脸!”
“捧高踩低是常态,不值当置气。”
宋锦茵听着雪玉的不平,淡然一笑。
前几日裴晏舟在她屋里留了宿,府里头的下人都在传,她不日便会被抬成侍妾,去了丫鬟的身份。
只是自那日后,裴晏舟却再未提起此事。
不知是知晓她不愿,心里起了怒意,悔了那夜的留宿,还是故意要让她在府中难看,被人指指点点,抬不起头。
不过不管是哪一样,宋锦茵都不在意。
她本就不想当那劳什子侍妾,眼下正合她意。
量完尺寸回院子,两人还没走多远,便瞧见了裴温姝带着叶晚秋,从园中小道漫步而来。
同着其他丫鬟一起行了个礼,正准备离开,却听叶晚秋柔柔地唤了一声锦茵姑娘。
雪玉下意识抬头看过去,眼中带着忐忑。
这位叶家姑娘来头不一般,比国公府大姑娘难对付。
可也是这一抬头,裴温姝身侧的丫鬟便上前,压着雪玉又狠狠地跪了下去。
“大胆奴婢,有贵客在此,竟如此不懂礼数!”
宋锦茵明白,这又是冲着她来的。
小道每日都有人打扫,可不知为何,今日这路上却有不少碎石,雪玉膝盖碰到地面时,宋锦茵还瞧见了她痛苦到皱眉的模样。
“大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