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不稳,明明该是柔情的时刻,偏偏裴晏舟却因着她的清醒而恼了起来。
尤其是想起沈玉鹤适才为了她出头,裴晏舟胸腔里便有一阵又一阵的无名火在翻涌。
“我倒是有些好奇,不过一面之缘,他凭什么替你出来挡了叶晚秋的刁难,而你,又拿什么去还那一千两?”
裴晏舟的话落进宋锦茵的耳中,低沉的话语在压抑着怒气,似有冷笑,也有嘲讽。
她愣了愣神,道:“所以世子也知晓是叶家姑娘在刁难,并不是奴婢在惹事?”
说话间,宋锦茵想起这人前些日子送过来的银钱,想起他在宴会上对旁人猜测她身份时的默认,想起适才叶晚秋嘴里的转赠之言。
她仰起头,眼角因着动作而有泪珠滑落,整个人却未显一丝脆弱。
“不过奴婢也好奇。”
宋锦茵说。
“奴婢好奇世子在担心什么,是担心奴婢为了还银子,去替旁人暖床?还是说世子这般看重奴婢,半步也不想让奴婢离开?”
原本怕伤到她的裴晏舟彻底冷了脸,直接将她拽到了床榻边。
布帛撕开时屋内的凉意像是又深了几许,男人欺身而上,周身透着蚀骨的冷厉风暴,眸底的晦暗像是要拉人毁灭。
他指腹划过她白皙脖颈,往上禁锢住她的下巴。
“你让旁人碰一碰试试。”
未遮掩的狠戾赤裸裸地落入宋锦茵的眸子,让她有些怔住。
不该是这样的。
平日里她若说这样的话,裴晏舟只会起身拿帕子擦一擦手,再狠狠嘲讽她话语里的那句担心和看重,让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。
裴晏舟不会让旁人碰他的东西,但也绝不会担心旁人去碰,大不了就是一个毁字。
只是还未等她开口,裴晏舟的吻便再一次落了下来。
灼热的气息瞬间赶走了屋里的冷寂。
屋外天色逐渐变黑,宋锦茵嗓音微哑,从清醒到昏睡,连长睫都沾染了几分湿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