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有些失了分寸,喉结下意识便滚动了一许。
“奴婢自然是一心向着世子的,且柳侧夫人对奴婢是何态度,这么多年,奴婢早已瞧了个清楚。”
宋锦茵收起了对花灯的留恋,极快地清醒过来,还是那张熟悉的脸,还是那副熟悉的神情。
她明白,唯有审时度势,才能活下去,才能谈以后。
宋锦茵的话听不出真假,但裴晏舟并不在意。
柳氏的命如今他随时都能拿下,只是死她一个,没什么太大的意义。
“我没什么耐性见她,只是她提起你以后的婚事,倒是让我觉得有了些意思。”
听到这,宋锦茵的脸色才有些细微的变化,可裴晏舟似乎没瞧见,只自顾自地蹲了下来,靠近她。
“她说国公爷的意思,待我娶了世子妃,便要替你说一门亲事,只是怕我不喜,她还说,她会去安抚国公爷,一切待我腻了你以后再提。”
宋锦茵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。
她原以为现在已经没什么话能让她生出难堪,直到这一刻,裴晏舟用戏谑的语气说出柳氏的话。
兴许没有如此露骨,但裴晏舟虽厌恶柳氏,却也绝不会刻意去曲解她的意思。
冷静下来也不过是一瞬,宋锦茵神思清明。
国公爷虽然看重柳氏,但绝不会对她手下留情。
他口中的亲事,要么是将她送出去当高官的玩物,同叶晚秋口中说的那般,以此拉拢旁人,要么,便是将她贱卖,让她一辈子都受人磋磨,直至失了性命。
而裴晏舟虽不喜旁人碰她,但若要为了她同国公爷和裴家的仕途作对,想来也是件不太可能的事。
宋锦茵一颗心沉到谷底,但沉重转而又化成清明。
她小心地站起,退了两步,“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但如今我只余一张卖身契在世子手中,这婚事,便也没法子听旁人做主。”
“你这意思,我让你嫁,你便能嫁?”
见他也起了身,影子又一次将她整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