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头的人。
“只是草民上次就说过,我一年里相救的人本就不多,若是锦茵姑娘旧伤未好又因着新伤闭了眼,那我这招牌要还是不要?”
裴晏舟掀眸冷冷扫了他一眼。
“沈大夫的事本世子不欲知晓,只是医人便好好医,其余不该沈大夫插手的,最好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。”
“草民自然不敢管世子的闲事,不过这姑娘瞧着......”
沈玉鹤轻笑了一声,讥讽道:“这姑娘瞧着似乎同世子也没什么关系,不然以世子的本事,如何会让她在短短时日,伤了一次又一次?”
裴晏舟的目色陡然一暗,对上沈玉鹤的视线带着摄人的寒厉,还有毫不遮掩的敌意。
屋子里瞬间就冷了下来。
明明烧了地龙,还燃了炭盆,但里头经过的丫鬟,连带着忙碌伺候的雪玉,也都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。
“她如今躺在本世子的床榻上,你说,她同我有没有关系?”
冷笑一声,裴晏舟收回视线,上前将人隔绝在身后。
“送沈大夫到外间喝茶。”
“是,世子。”
裴晏舟神思清明。
沈玉鹤既是带了医女一起,想来他也没打算亲自出手,只是不打算亲自出手还过来这么一趟,看来他对宋锦茵,多少是生了些印象。
可他的人,旁人想都别想。
床榻上的人似乎有些不适,咬着唇溢出闷哼,额上也一点点地浸出了汗珠。
裴晏舟大步踏进里屋,刚在床榻边停住,瞧见她越发紧皱的眉,下意识便想起自己身上似乎还沾染着血迹。
铁锈之气裹挟着浓厚的药味,确实不太好闻。
正想先去换身衣袍,却被原本还在昏睡的人攥住了袍子的一角。
床榻上的人依旧没有清醒,只是那指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。
裴晏舟低头看去。
替宋锦茵上药时,雪玉替她褪了外衫,如今她手臂伸出,搭在花色繁复的被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