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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让人把虾撤了,其余的,晚些再吃。”
嗓音有些干哑,裴晏舟起身把东西放回去,用帕子净了净手,再转头时,却见宋锦茵看向了旁处,似在寻谁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世子可否唤人过来,将奴婢扶回自己的屋子?”
宋锦茵开口前有些犹豫,可若一直不说,她在这处,做什么都不太方便。
“这地方你就这么待不下?”
“不是,是奴婢......”
察觉到他的不满,宋锦茵抿了抿唇,脸上有些不自在:“是奴婢有些不适,想让雪玉帮忙。”
屋子里静了一瞬,裴晏舟看着她逐渐微红的脸,又一次靠近床榻。
“可是要......如厕?”
“不是!”
宋锦茵飞快便回了话,将脸隐在了褥子里,只是这一举动,却莫名让裴晏舟散了适才的戾气,扬唇笑了起来。
他没想到她脸红的样子竟是这般有趣,甚至比刚刚的温顺更让他觉得踏实。
“真不是?”
“......”
“我让人进来。”
没有再逗她,裴晏舟一扫复杂的情绪,让人又叫回了雪玉,还有白日里出现过的眼生婢女。
这一趟来回用了小半个时辰。
宋锦茵磨磨蹭蹭,一是不想再牵动伤口,二是想等着裴晏舟去书房。
每日入夜前他若是在府里,都会去书房处理些公务,有时一忙便是半夜,宋锦茵因着伺候,便在旁边替他研墨点灯,跟着守到半夜。
今日他既早早回了府,又同许家有了新的联系,想必该是要去书房待几个时辰才是。
只是宋锦茵没想到,她不过是顺带换了身衣裳,外头便出现了那人的身影,还有着她看不懂的耐心。
听着那道温声的叮嘱,宋锦茵有些发愣。
可她知道,她不能再陷入到那看不见的虚幻里。
没有人比她更清楚,裴晏舟对她偶尔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