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为了提醒老夫人,齐氏伸出的手不仅长,还稳。
既是能将三房如此重要的采买婆子拉成她的人,这府里头的奴仆,还不知被她收买了多少。
只是宋锦茵并没有深究她心思的念头。
她知道柳氏不会是为了她开口,她不过是有些好奇。
好奇这么多年如此安分,一心只记挂着国公爷和老夫人的人,竟然也会有旁的算计。
这般说来,从前她受尽苦楚时,若是柳氏心疼,说不定也能替她想些法子出来避一避。
可柳氏只字未提,甚至连她的伤势,也没有多瞧一眼的意思。
思及此处,踏进院子的宋锦茵忍不住轻声笑了笑。
这府里从来就没有省油的灯,她曾经良善的母亲,也不是。
“若是二伯慢上一步,此刻我那二伯母,怕是要回院哭天喊地地收拾东西了。”
宋锦茵回过神,因着断掉的彩线,袖中的手只得一直握着那枚玉佩。
“奴婢觉得,应当也不至于。”
“祖母总不能又只下一些禁足罚跪的令吧!罚跪对旁人确实称得上责罚,但齐氏手里头不知收买了多少人,守着她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谁都不知道她到底跪没跪。”
“奴婢只是猜测,二老爷这个当口不太可能会让后院在明面上出事,就算有事也只能关上门来说,想必老夫人适才是打算把二夫人送去庄子上吃吃苦头。”
“若是去的庄子偏,这苦头也足够她喝一壶的,只是二伯来得太快,还不知会如何......”
宋锦茵陪在裴慕笙身侧,听着她的抱怨。
院外有几个等着进来请安的大房姨娘。
她们不同于其他妾室,有从老夫人院里出去的,也有老实在府里待了十几年的老人,平日里过来的不多,但每月里总会来上那么两次。
宋锦茵听着那几人同三姑娘行礼,目光落到了最后头,本不应该出现的方姨娘身上。
方姨娘脸上带着面纱,额上露出的肤色透着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