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能抗住,都说病来如山倒,世子连药都喝不下,眼下那头急得不行,想着让你过去瞧一瞧。”
“我......可世子或许,并不想见我。”
宋锦茵声音有些发颤,可她自己并未察觉,只知道指尖已经凉到没了知觉。
脑中想起了他为救旁人而受伤的那次,也是发了热,折腾了好些时日,但今日是入那冰凉河水,身子弱一些的,怕是直接就醒不过来了。
宋锦茵突然有些后怕。
她在裴晏舟身侧这么多年,除了最开始那一年他因着国公夫人的事病过一段时日,后来极少瞧见他虚弱的模样,更别提昏迷。
眼下不过短短几月,他便病了两次。
她知晓他身上受了不少伤,可那些她都未曾亲身经历,唯有这两次,她是扎扎实实感受到了他身侧的凶险。
“想不想见的试试就知道了,除了你,眼下也想不到其他人。”
宋锦茵张了张唇,许久后,才哑着嗓音开口,“那我们快些过去,大夫那头如何说?”
“先系好衣裳,外头冷,大夫说最好今夜能退了热,不然这般下去,不知会拖成什么模样,说不准还会引发旧疾,眼下旁人一近身世子就防备得厉害,根本喝不下药,实在是没法子。”
临出门前,碧玉又返身替她寻了件斗篷披在身上,这才拉着她出了屋子。
外头风大,吹到脸上像是被刀刮过一般的凉。
宋锦茵不敢想,这样寒凉的天,他顶着疲惫的身子跳进河道救人,要费多大的力气。
步子不觉就加快了一些,带着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急切。
......
裴晏舟的屋内充斥着浓厚的药味,府医站在一侧,满脸焦急。
王管家瞧见她来,虽仍皱着眉,但到底还是松了口气。
“快些把湿帕子给锦茵丫头,那药再重新去煎一份!”
仓凛起身让开,让宋锦茵靠近。
床榻上的人薄唇紧闭,隽秀眉眼皱着未曾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