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过帕子随意擦了擦手,他薄唇动了动却又停下,半晌才道:“她可醒了?”
“回主子,姑娘醒了,只是那边宅院之前并未派人打理,里头的人鱼龙混杂,一时半会,主子怕是不好常去那处。”
“我不去。”
裴晏舟目色清冷,眼底深沉瞧不出喜怒。
“让人好好照顾着,这几日等她身子好一些了,再......再派人唤我。”
男人转身,只剩一道挺拔背影。
可无人知晓,裴晏舟在说出那句话时,袖中的手攥得有多紧。
他只觉得插在他胸口的那把刀还未拔出,多提起一分,那痛就更猛烈一分。
话语之下,他一步一步走得缓慢。
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掩饰他不为人知的狼狈。
他不敢见她,怕她哭着求他留下那个孩子,也怕他想起他的第一个孩子,会愧疚,会心软。
“宋锦茵......”
裴晏舟开口,仿若自虐一般轻轻叫着她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