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同乡,送过些礼,平日便多得了些照看,院里这几个丫头对她都客客气气,处处恭维抬举。
如今这病秧子一来,一个个都想方设法的凑了上去,将她忘了个干净。
故而就算没有适才的挑衅,她也已经将人记恨上。
如今这丫头还没开始便受了冷落,竟还敢在她面前拿乔,她且等着便是!
宋锦茵将她脸上的神情变幻瞧了个清楚。
国公府丫鬟不少,但上头没有主子撑腰还敢如此不掩嫉恨的,没有几个。
要么在背后偷偷嚼舌根使绊子,要么借着主子的手耀武扬威,就连大姑娘裴温姝身侧的丫鬟,也知晓唯有自家主子在时,才好摆上嚣张的神色。
眼前这红丽,丢进国公府怕是活不过三日。
......
进屋时,宋锦茵刚好吃完一整个果子。
她抬眸看了看房梁和几处木窗,又瞧了瞧四处的帐子和桌椅,这才跟着嬷嬷去了里头拿木匣子。
银钱有些重,她离开时给翠玉留下了不少,并未全部带走
甚至那些个精贵的首饰,有些一查便能寻到来处,她一路逃离,根本就不能碰。
好在三姑娘给她的大多来自外头,她带在身上,到时寻了当铺,能抵不少银钱。
宋锦茵一样样翻得仔细,直到瞧见最底下的那枚玉佩。
玉佩精巧夺目,一眼便知不是俗物,贵重到不好脱手。
是裴晏舟给她的东西,在她身侧留了多年,曾经裴晏舟便是用它,换走了她那枚廉价的玉佩。
那次逃离,宋锦茵想也没想就带在了身上。
许是那时心底深处还有一丝眷恋,亦或期待。
她没打算当掉,只想着给自己和腹中孩子留个念想,可念想却已经在那一晚被他亲手打碎。
思及此处,宋锦茵伸手将那枚玉佩拿了出来,放到了旁侧的妆奁里。
瞧着只是首饰的摆放,实际却是她同裴晏舟划清的界限。
她以后不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