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苗,在显露着她的气愤。
“那贼子敢进长公主府,便不可能是为了偷盗,如今我儿合阳为大夏出力,一心同北戎臣民交好,景修更是开始接手陛下安排的一应事务,刺客此时来我长公主府,想杀的是惠安还是景修,亦或是长公主府只对陛下的忠诚?”
高位上的人并未出声,像是在深思,目光沉沉,帝王威严尽显。
许久,他才让人搬来软椅,让来人坐下。
“刺客一事,朕,必不让皇姐受委屈,无论谁是幕后之人,朕绝不会姑息!”
“那惠安便先谢过陛下。”
长公主长长地松了口气,眼圈恰到好处地红了一圈,像是寻到了亲人间的依靠,看得崇安帝也不免唏嘘感慨。
当年他们姐弟走过不少艰难的日子,可如今,竟是不知不觉生出了嫌隙。
如今再瞧见惠安长公主软下来的一面,帝王难免又多了几分愧疚。
“朕给皇姐的兵,本就任由皇姐差遣,无需同朕请罪,至于晏舟,他行事如此不将朕放在眼里,无需皇姐来替他说话,待剿匪事了,朕会让他好好思过几月。”
“思过几月?”
长公主听见任由差遣,心绪便也稳了几分,好歹这一搅动,是谁的兵在搜人,也无人说得清。
只是帝王后头的话,让她有些不解,这话可轻可重,甚至对往后景修该往何处落脚也有影响。
“说起来,晏舟也不过刚及弱冠一年,别家这么大的公子没几个能担事的,唯有他,母亲去得早,父亲又野心勃勃,还能行到这一步,当真是不易,不过要惠安看,如今有些冲动才刚刚好,像个人,不然总觉得哪里说不上来。”
“朕知道皇姐看重那小子,朕亦是,且今日,朕还给他下了道圣旨,准备圆了他对许家姑娘情意。”
“陛下竟是......倒是惠安想岔了,还以为陛下会怪罪,想着景修向来爱跟在晏舟身后学本事,怕两人真闹出什么事,不好收场。”
长公主安静听着,脸上神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