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谁也别想取代他的位置,站在她身侧,更别提同她亲近。
“谁敢碰她?”
裴晏舟压下的疯狂又有波动的迹象。
只要一想起她可能会在逃离他以后遇见其他男人,可能会将曾经对他的依赖和温柔对向旁人,甚至可能在旁人面前委屈的掉眼泪,他就有股控制不住的暴戾。
“是是是,别说旁人不敢,以宋锦茵的性子,应当也不会愿意。”
林景修果断地选择了退让一步。
可他也深知,如今想劝动裴晏舟,只能让一切事情都扯上宋锦茵。
“可是你若再三抗旨,到时你如何护住她?你别忘了,我那位舅舅是天子,你比我清楚,天子的本性。”
说及此处,林景修的目光也沉了沉。
他曾以为亲近的舅舅,以为能护着他们一家的天子,最后却成为亲手设计,让自己姐姐顶替真正的公主,嫁去北戎的罪魁祸首。
众人都在称赞天子疼爱公主时,无人知晓长公主府有多消沉。
他母亲抱着父亲的牌位哭了足足半月,他亦是日日忆起长姐离开时诀别的眼。
直到后来他才渐渐明白,所谓疼爱公主和为了大夏,都是幌子罢了,天子真正的心思,不过是想拿捏他的母亲,和他父亲留下的那些旧部。
合阳公主在北戎受到的所有对待,同他这个帝王对长公主府的看重脱不了干系。
崇安帝越看重这个皇姐,越看重他的外甥,和亲的公主便越能受到尊崇,故而长公主若想让女儿过得顺遂,便只能依附帝王。
皇家姐弟尚且如此,更何况是毫无血缘的臣子。
若不是裴晏舟手中有他自己挣来的功绩,又有着同国公爷不和的遭遇,崇安帝如何会对他如此忍让。
兴许这里头还有他猜不到的缘由,但他想,裴晏舟定是清清楚楚。
“晏舟,三日了,你已经寻了整整三日,若是继续下去,就算寻回了她,你也当想一想她往后的处境,闹得太大,总归对她不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