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见宋锦茵时,打量的目光不加掩饰,围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。
宋锦茵有些不喜,脸上神色便也冷了一些,只维持着最简单的礼节,“大娘可是有事?”
“无事无事,听闻你是跟着李大夫过来的,特意来瞧瞧。”
妇人伸手便想拉宋锦茵,却被她不动声色地避开,“那不巧了,李大夫不在屋里,不然大娘晚些时候再来。”
“不用,我啊,是来瞧姑娘你的,瞧着生面孔,第一次来吧?不过别怕,大娘给你送两个鸡蛋尝尝,咱们家啥也不缺,有什么想吃的,来大娘家拿!”
“多谢大娘,只是鸡蛋就不用了,我们带了吃食。”
宋锦茵说话间又退了半步。
她隐约猜到来人何意,只是她眼下孤身一人,不想同人起冲突,便也没直接开口送客。
“可不能同大娘客气!”
来人见她不收,转身便将手中的鸡蛋放到了灶台上,又接着问道:“姑娘瞧着水灵,一双巧手干活也利索,不知可有婚配?家中可还有其他人?”
妇人原本像是三角眼,此刻却睁得极圆,热情过头,便有些让人不适。
“姑娘瞧着怕也有十六七了吧?这个年纪,不好一直埋头干活的,得找个好人家才是,到时候再过一两年,说亲的都不愿意给姑娘说了!何况姑娘瞧着也有些瘦弱,还是得养养身子才好生养!”
宋锦茵没忍住皱起了眉。
她幼时还在安远县时,听过隔壁姐姐说亲,媒婆说得喜气洋洋,离开时还有专门撒糖果子的人,她便一直觉得,说亲是件让人高兴的事。
后来她进了国公府。
自从去了裴晏舟身侧,她便一点点的清醒,明白说亲二字,大抵是不会发生在她身上,渐渐的她也没了心思,一心只想着离开。
连命都不一定保得住,何况其他。
再后来,她在裴晏舟的冷漠里一点点地死了心。
她想,哪怕往后有幸能有新的生活,大抵也不会有人要她,而她,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