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宋锦茵虽有疑惑却也没再多问。
不确定处境时,所思所求不可透漏太多,尤其适才那些话里也有些让人生疑之处。
比如以周延安的性子,若沈玉鹤当真是那等完全不顾旁人性命之人,他二人压根就不会有交好这一说。
心思转了一瞬,宋锦茵突然笑了笑,带了些释怀。
故人还活着便是极好的事,其余倒也没有那么重要。
“说起来,那日我也在附近,还瞧见了你那位世子,若我没记错,当时那位世子爷还抱着一个姑娘,往那一站,周身气息幽冷,阴鸷的可怕,比我见过的......等等,那姑娘可是你?”
李婉清这才反应过来,转过头,瞪大了眼,“那日我见到裴家世子时还没反应过来,眼下回想才知,我竟是早就见过你二人,只是他既如此在意你,怎还会将你养成如今这副虚弱可怜的模样?难不成是后院里有了其他妾室?”
宋锦茵的心刚从故人身上拉回。
澄澈水眸有片刻的失神,心口又带了一些沉闷,在听见同裴晏舟有关的消息后。
原本她该冷心冷情,再不将那人放在心上,可偏偏李婉清说瞧见了他的在意。
可自嘲不过一瞬,宋锦茵眸底转而又变回了清澈。
早些时候她还会想知道裴晏舟有没有过真心,可在一切都已经成为灰烬后,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,她已经不会再放在心上。
毕竟比起曾经的伤害,裴晏舟的真心,也只是不值一提的东西。
“兴许是吧。”
宋锦茵扯出一抹笑,虽是清清淡淡,却并未有任何愁绪,“当时的事太久远,我都有些记不清了。”
“记不清便不用再忆。”
李婉清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,而后又看回远处。
“不过是一场相救,沈家一脉也救了不少人,可不是个个都要以身相许,我同他们在一处,看得最多的便是生离死别,不过你是我见过离别时心思最急的,想来那位世子的恩,始终没大过他给你的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