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偶有经过的,亦或旁侧铺子里的管事,瞧见裴晏舟这样的气势,不免就多看了几眼。
男人最终还是退到了旁边小道。
鹤氅下是高大挺拔的身形,阴雨之下,光影朦胧,冷峻面容若隐若现,衬着久未消散的酒意,在风中时淡时浓。
这一站,直到前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,男人才动了动早已僵硬的指尖。
薄唇紧抿,喉间滚动。
酒意替他撑了胆,他想他大抵是不愿再忍了,他只想见她。
......
自搬出吴绣掌后,宋锦茵清净了近一日。
只是不适也偶有反复,让她脸色瞧着不太好,也没多少胃口,回去时,步子比往常慢了不少。
而这一行还未走出太远,便听后头有声音传来。
宋锦茵听了许久,才想起唤的好像是她的名。
“宋辞!”
秀秀愈加气恼,只觉宋锦茵是故意在落她脸面,直接便将人堵在了巷子里,眼神也狠了几分。
“这么不懂礼数,果然是什么都不懂的臭丫头!”
“秀秀姐?”
宋锦茵瞧出她脸上的恶意,蹙眉之时,想起了腰间的那方手帕。
为了安稳,她不欲与秀秀争个高下,也打算让她在前头顶着,主动替她消掉一些麻烦事。
可若秀秀真起了歹意,她怎么都不会白白忍下,让腹中胎儿与她再过上国公府里那些隐忍的委屈日子。
想罢,宋锦茵指尖拂过腰间。
按着那位婉清姑娘的习性,这帕子上,兴许不止一点点迷药。
“我来寻你只问你一句,今日那绣活,你接还是不接?”
“秀秀姑娘像是记性不好,我说了接不得,若姑娘不满,自可去寻......”
“莫要同我说那些。”
秀秀打断了宋锦茵的话,鼻子哼着气,“让你一来就接这么大的活,是看得起你,我劝你莫要不识抬举,何况这是在洛城,我虽在这绣坊干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