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时都要离开的模样,仓凛只得又一次省下中间的话,说起了正事。
“既是在此处碰上,姑娘不若让他瞧瞧,沈大夫久不在此处,姑娘既是如此在意肚子里的孩子,也该时不时地诊诊脉,确保一切安好。”
说到此处,宋锦茵拒绝的话倒是比之前慢了一些。
她确实生了些迟疑。
木大夫的医术虽比不上沈玉鹤,但也是国公府里裴晏舟唯一看重的府医,应当本就是他的人,医术定不会有差。
可若让他一瞧,也不知会不会......
“姑娘若是不放心,待木大夫诊完脉后,可不吃他开的药,亦或是将药拿回去,等哪日......等哪日沈大夫来了,让他瞧了再定。”
仓凛尽量压低了声音。
他知晓主子听不得沈玉鹤这几个字,但为了让锦茵姑娘放下一些防备,他只得又提了提那个人。
面前的姑娘果然生了犹豫。
她抿了抿唇,眉头轻蹙又松开。
“木大夫......”
“姑娘放心,木大夫到时会将方子也一并留下,左右姑娘已经没了其他心思,不若就大大方方让木大夫瞧一瞧,兴许这事儿顺了主子的意,主子还能还姑娘一些清净......”
仓凛像是豁出去了,只奔着裴晏舟的痛处开口,越说越像是将生死抛到了脑后。
直到宋锦茵应下,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总算是做成了一件事。
至于如何做成的,他已经不想去回想,更是不敢侧头去瞧主子所在的位置。
而早在二人说话间,木大夫就知晓,锦茵姑娘大抵是不会上马车了。
他从前头的马车上下来,背着药箱,一直等在旁侧,也终是等来了仓凛的声音。
“劳烦木大夫。”
“这处怕是不好诊脉,姑娘不如......”
宋锦茵将人带回了那间小院。
裴晏舟能寻到她,寻到绣坊,那这间老旧的院子,便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