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爷和二少爷,想必也要连带着受一受挫。”
裴晏舟并未接话,也不知想到了何处,许久才开口。
“有件事,你亲自去办,速度快一些。”
“是,主子吩咐!”
仓凛面色顿时严肃,握剑的手也紧了几分。
“去替她院里置办些花灯,挑些稀奇的,以前府里头挂过的那些,不要。”
仓凛听进去了,但是没反应过来,一直忘了应。
他原以为会是同京都城有关的吩咐,亦或同这次探查易家钱财的事有关。
但他万万没想到,主子这样的沉思后,竟是让他去挑花灯。
只是惊讶归惊讶,这活,仓凛还是得接,且需得办的谨慎。
“是,属下这就......”
“算了。”
裴晏舟眉心皱了皱,像是有些犹豫,而后又道:“你去挑,大抵也挑不出什么稀奇,我同你一起去。”
懒得去管旁人的神色,裴晏舟上了马车。
脑子里一直想着适才宋锦茵同人说话的脸。
浅浅笑意挂在嘴角,真心或敷衍,都将她整个人衬得夺目耀眼。
他不得不承认。
如今宋锦茵对他越来越不喜,但离开国公府后,她确实比之前活得鲜明,也越发有了生气。
说起来,他的那些愧疚本该让他放宋锦茵自由,在替她谋划好一切后,让她去她想去的地方,过她想过的日子。
而不是再重新被困回他身边,与他去瞧那些让人疲累的风谲云诡。
可人大抵都沾了些自私。
他自私地想多瞧瞧她,自私地盼着能让她多一些回头的可能。
只是裴晏舟也知晓,他伤她,太多。
男人轻咳,而后阖眼靠上车壁,脑中映出一片灿烂灯火。
那日许幼宜来府,竹雅院里亮起了一整片花灯。
所有人都叹他心思细腻,为博佳人一笑,竟也能想出如此俗套之事。
可他并不记得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