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爹为救灾民头也不回的脸后,宋锦茵还是开了口。
“两年前洛城水灾的事,世子可曾知晓?”
“嗯,知晓。”
裴晏舟不知眼前的姑娘为何会提起两年前洛城水灾一事。
但见她神色添了几分认真,裴晏舟还是压下了心中闷痛点头,仔细同她说了说。
“当时灾情严重,朝堂上派了人,也拨了大量赈灾款,洛城这处,费了不少时日才处理妥当......怎得突然提起这事?”
“无事,只是我今日听了几句,听说那时死了不少人,不少灾民也并未得到妥善安置,便想着问一问。”
“并未得到妥善安置?”
男人声音还有些暗哑,像是还未从适才的沉闷里走出。
只是提起同百姓有关的事,裴晏舟神色沉了沉,眸子微眯,反问声起时,瞬间便多了几分气势。
见他这副模样,宋锦茵的心里反倒松了口气。
“我曾听我爹说,百姓要安抚,灾民要另外安置照顾,以防大灾后的疫病,可不管如何,不到暴乱或疫病爆发,都不会用上抓人打压,甚至不明生死的强制手段,只恐会引发民愤,而且我总觉得,洛城的穷人太多了。”
话只说到了这,宋锦茵便未再开口。
其实说起来,两年前的事,如今就算察觉不对,兴许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。
亦或官场复杂,有些什么苗头,也不好真翻旧账说事儿。
但宋锦茵只是想将自己听到的告诉裴晏舟。
旁人或许不会深想,但她爹娘曾走过安阳县的那场大水,还搭上了他们的一切。
如今这座城,兴许只是面上的浮华,若一直平顺或许无事,可若天灾再来,必会引发曾经积压的暴乱,也只会比两年前垮得更快。
宋锦茵不想管自己是不是杞人忧天,她只想说出来换些踏实。
左右有裴晏舟去琢磨,是不是她想得太多,自有更厉害的人去定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