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晰地映在众人眼前。
太守府的门打开又关上。
无人在意外头的是谁,也无人在意外头哭诉的人是死是活。
宋锦茵看向那扇暗红色木门,倏地又想起在京都城里,叶晚秋带着鄙夷的模样。
这便是身份。
也是她不愿再同贵人有所牵扯的缘由。
正想着,远处隐隐跑来了一道撑着伞的身影,乌发还有些凌乱。
可来人什么都顾不上,另一只手里还抱着一个油纸包。
直到跑近,宋锦茵才瞧清,是气喘吁吁的莲香。
“别这么看着我!”
莲香瞧见面前人诧异的眉眼,一时之间被她眼里那股光照得有些难为情,顺手就将手里还冒着热气的饼子塞了过去。
“我本来是不想陪你一起来招贵人烦的,免得你被记恨,连累到我身上。”
莲香说话时也依旧没有看她,只撇了撇嘴,边说边顺着气。
“但咱们如今干着同样的活,一条船上的蚂蚱,我索性就来瞧瞧你,省得你病了,照旧还是干不了活。”
“是是是,莲香姐最是拎得清了,往后我啊,就跟着莲香姐过日子。”
宋锦茵眨了眨眼,像是飘进了细雪,眼中有一瞬的湿润。
这样的天,单凭怀里这包还透着热气的饼子,便知眼前这姑娘跑得有多急。
宋锦茵没想过自己还能在绣坊里遇见这样的姑娘,更没想过这个姑娘,竟是最开始同她有过不和的莲香。
眼前的一切都让宋锦茵觉得恍惚。
包括今日,为了救坊里的绣娘,其他两位绣掌也不顾风雨,请着人来了太守府。
不在意要救的人是谁,只为换一个姑娘最后一丝生的希望。
哪怕这个希望过于渺茫。
前头的那扇门终于又被打开。
里头几名小厮抬出一人,往外头一放,又头也不回地进了太守府。
谁也不知被抬出来的秀秀是生是死,但这一场对峙,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