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饶还在继续。
和她的丫鬟一起,被吓得泪流满面,哆嗦着身子,连连认错。
生死之下,再也顾不上与人争脸面,只想在这犹如贼匪的人面前,留住这条命。
而也是这一哭闹,女子心中猛然清醒,也生起了后怕。
她适才竟然因为气上了头,对上了许幼宜。
她虽赌许幼宜的鞭子不过就是吓唬旁人的玩意儿,但许将军,却是她父亲明面上不敢招惹的人。
思及此处,女子赶忙又看向男子后头,似在愣神的姑娘,不停哀求。
一场闹剧终于在女子哭到沙哑的赔罪中平息。
首饰铺也因此关上了门,怕被人瞧见里头的事,影响了许幼宜的名声。
“往后京都平家,连带其旁支,都不准踏进我所有的铺子。”
声音落下,铺子里所有人都愣了愣。
女子被扶着出去的步子有一瞬的踉跄,撑着木门才堪堪站稳。
这间首饰铺虽只是小有名气,但听闻这东家手上铺子颇多,且这消息若是传出去,旁人的猜测,足够她好长时日都抬不起头。
甚至家中问起缘由,知晓她惹了许幼宜,兴许便是父亲的家法伺候。
可这一切已没了回头路,女子心中懊悔皆化成了眼泪,浸湿了一张又一张的帕子。
“多谢公子。”
许幼宜虽不知来人为何会替她出头,但不管她领不领这情,该道的谢还是要道。
只是她心中满是疑惑,离开时,眉间亦是微微皱起。
男子适才的话让她有片刻触动,甚至他这个人,一出现时也让她觉得似曾相识,心口有说不上来的悸动。
可这样的感觉她已经许久未有过。
她的一颗心,只在那个人还在时,曾疯狂又热烈地跳动过。
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位老伯在切着饴糖块。
许幼宜听着叫卖声回过神,突然就想起曾有一次,周延安在竹雅院里打掩护,而她则偷偷带着宋锦茵出了国公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