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咳,硬着头皮看了过去,“锦茵姑娘,这位是?”
“绣坊里的人,仓凛大哥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宋锦茵看回来的目光明显比适才少了几分热络。
只是想起那人曾经的不可理喻,她抿了抿唇,犹豫后又道:“这等小事,我想仓凛大哥不必同裴晏舟说。”
此话一落,不仅是眼皮,仓凛连眉心也跟着跳了起来。
若是可以,他一个字都不想提,可偏偏不用他开口,那位已经从头到尾瞧了个清清楚楚。
偏生锦茵姑娘还特意嘱咐了这么一句。
这怎么瞧,都像是姑娘在护着适才那男子,把主子当成了恶人,生怕他会出手,做些什么恶毒事。
“倒是也用不着属下去提......姑娘还是先上车吧,外头天凉。”
宋锦茵不太确定他的意思。
只是眼见着这人是不打算放她离开此地,不想让其他绣娘瞧见,多一些不必要的猜测,她便也认命般上了车。
马车缓缓动了起来。
而远处的小道,裴晏舟瞧着前头,下颌紧绷,周身气息冷寂摄人,黑眸尽数被隐忍占据。
自瞧见他的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,一双水眸不似面对他时那般冷淡,同人笑得和善又明媚,他就像要被心中翻涌的嫉妒淹没。
那清甜的笑原本只属于他。
甚至包括宋锦茵这个人,从来也只是他的姑娘。
可如今宋锦茵对所有人都笑得耀眼夺目,唯独不喜他靠近,也唯独对他生了厌恶,再不愿忆起初见时,她脆生生喊的那句晏舟哥哥。
裴晏舟光只是想想,便觉得心口堵得厉害。
谁也不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,才克制住想要上前的冲动。
饶是马车已经离开了此处,此刻他的脑中,也全是宋锦茵那温柔乖巧的笑。
裴晏舟的手无意识抚上了那枚玉佩。
原本是不起眼的东西,对他来说,更是廉价到不值一提。
可偏生沾染了宋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