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身上隐约还透着酒气,在寒风里若隐若现。
仓凛眉间透着担忧,却又深知相劝无用,只得将人带到跟前,垂头安静站至一侧。
他们这些跟着主子身边的人都知道,借酒消愁,是以往主子最不屑做的事。
可如今,主子清明不再,不顾伤口,只抱着那看似解忧之物不放。
为情所困,离不开,又近不得。
“民女见过世子。”
裴晏舟身形未动,听着这大大方方的声音,想起适才被嫉妒冲昏了头的自己,心口窒息夹杂着苦涩,压得他阵阵沉闷。
“你为何会有沈家玉佩?”
“回世子,民女的师傅是沈家家主,亦是沈玉鹤的父亲,只是民女同沈玉鹤不对付,师傅怕民女吃亏,便也给了民女沈家玉佩。”
李婉清被前头男子的冷意逼得喘不过气。
明明见他背影如深秋萧瑟,似有颓然之意,可偏偏一开口,那股摄人的压迫就像是要凉到人心里去。
在这样的人面前,她的那些药粉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。
她只能先撇清同沈玉鹤的关系,再祈求他不会恼羞成怒拿自己出气。
“你既已知晓我在她隔壁小院落脚,适才同她在一处时,为何不提?什么目的?”
半晌男人才又开了口。
只是这句询问像是裹满碎冰,比上句话更让人胆寒。
李婉清运气抵抗着这股凉意,适才进来时面上强撑的大方像是有碎裂的迹象。
这人果然一早就知道她来了此处。
他未阻拦,不过是为了等她自爆身份,看看她与宋锦茵的关系,再在她可能会露出马脚之前,让人将她带来。
“民女不敢多提世子的事。”
不过两句话,李婉清便察觉到了这人身上危险的气息,她沉下心,想起宋锦茵的提醒,生出了与毒物共处时的冷静。
“民女一开始是单纯来瞧锦茵姑娘,但瞧见世子,也确实生了些心思,猜测之下,便想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