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自己再过这等不踏实的日子。
可她没想到,这一躺没多久,她转而便抱着木桶吐了起来。
“主子,您的手......”
隔壁院子,裴晏舟瞬间便听见了动静。
手中茶盏化为齑粉,混着血迹滴落。
“主子您这时候过去,这地方便藏不住了,届时姑娘更会觉着您骗了她,怕是......”
“世子此时确实不宜过去。”
木大夫亦是皱眉拦住了面前的人。
这一趟跟着出来,他早已经从最开始的提心吊胆,变成了此刻的懒得去管生死。
左右只要那位锦茵姑娘安安稳稳,他便能一直好好活下去。
“世子贸然出现,定是会惊着姑娘,若再引得姑娘气急,不仅孕吐不会停下,于姑娘的身子也只有坏处,世子不如,晚些时候再过去。”
裴晏舟怕她因气恼又生不适,踏出去的步子这才硬生生忍了下来。
只是随着那动静一点点传来,站在院中的男人脸色也越来越难看。
他手握成拳,指骨泛白,眸底暗沉裹挟着欲来的风雨。
在极度的隐忍之下,男人薄唇溢出血色。
只是他终究没能忍太久。
那声音停下不过片刻,他便已经行到了理智崩塌边缘,身子一跃,霎时便消失在夜色中。
......
翌日一早,日头便难得地有了冒头的迹象。
昨夜孕吐后的疲惫,让宋锦茵没能撑到半夜。
但她想,若旁边的小院真同裴晏舟有关,那这头半夜的动静,该是能传到他耳中。
宋锦茵躺在床上,迷迷糊糊想了许久。
直到眼中浮现出清明,她才想起自己床边的那一层白面。
夜晚昏暗的烛火大抵是瞧不太清楚,若他真的来了,那白面上该是能留下些印子。
宋锦茵小心坐起,乌发随意搭在身后,随着动作落向她肩的一侧。
垂眸看去,她的鞋摆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