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一连两次刺杀,他姓冯的再如何都逃不掉一个失职之罪!”
“是,老爷,那少爷那......”
“易家也不是只有这一个少爷!”
易家老爷满是怒意,“他既是不爱归府,便让他一辈子待着外头!往后若是想进我易家大门,先撑过家法再说!”
易家家法向来不止是棍棒伺候,随从只是想想,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......
洛城面上瞧着平静和谐,年节的喜气仍旧飘荡在四处。
钱来客栈里,掌柜也从最开始瞧见那场动静后的惊惧,到如今的笑脸相迎,再无半分忐忑。
而沈玉鹤给宋锦茵买的糖果子,不过半日就尽数落到了裴晏舟的手里。
当着沈玉鹤的面,他还将其放在枕边,用帕子垫着,时不时便吃上一颗,丝毫不觉会影响他的身份。
“世子所为,当真让在下刮目相看。”
彼时沈玉鹤正端来了他亲自煎的药,脸上笑意还因此褪了几分。
裴晏舟闻着这碗中比前几次更酸涩刺鼻的味道,眸光闪了闪,薄唇紧抿了一瞬。
“沈大夫也不遑多让,报复起来丝毫不顾及其他。”
“世子说笑了,行医者如何会有报复二字。”
宋锦茵看着眼前的场景,有片刻恍惚,像是透过了沈玉鹤瞧见了周延安,也瞧见了曾经几人的相处。
说起来,那段日子她过得很纯粹,亦是极少有过的松快。
就算时不时会有刁难或责罚,但听见周延安同许幼宜吵吵闹闹,又见着裴晏舟偶尔因他二人而沉默,还会连带着对她也多一些温和,宋锦茵便觉得那些日子,是她身为婢女后,在国公府里最瞧得见盼头的时日。
总能时不时能从他二人口中听到外面的热闹,听到那些她可能永远都碰不到的快意恩仇。
她便也能因此多些憧憬,不至于在那高墙宅院里一点点衰败下去。
还有那些许幼宜偷偷带着她出府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