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拧。
适才他有一瞬的恍惚,透过人群瞧过去时,脑中又有细密的疼痛传来,差点便没能撑住。
只是比起他如今发作越加频繁的头疾,他更担心此刻的洛城。
不过一日,洛城官员皆是人人自危的事已经传到了他耳中,且这洛城太守,刚一回城便被人扣下,城内但凡有些身份的官员都该自顾不暇才是,如何还会有这般悠闲的贵女,在城内闲逛。
除非这姑娘亦不是洛城人,且这洛城里,也不止那一两位贵人。
“罢了,姑娘不愿收也不好勉强,倒是意澜,往后不得在人多处打闹瞎跑,也不可再离开随从的视线,否则......”
“否则顾叔就再也不带我出门,也不疼我了。”
董意澜攥着顾简平的衣袖晃了晃,登时染上笑意,“我当真不敢乱跑了,顾叔信我,别不管我也别同我母亲说,我之后一定老老实实的,真的真的。”
董意澜向来爱撒娇,瞧得众人心软无奈,哭笑不得,连旁边的摊贩也都顺势瞧了过来。
“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,甚是惹人喜爱,贵人这般疼爱女儿,不若买一串泥人给小姑娘玩玩,拿回去还能放着逗乐。”
顾简平笑着摆了摆手,正待说一句不是父女,却见董意澜已经被那些泥人引去了心神。
他欲拒绝的话停在了嘴边,瞧着咋咋呼呼的小丫头,登时只得无奈摇了摇头。
而不远处,跟上来的玄卫听见几人的称呼,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暗处,而后没多久便换了一人,一直紧跟着顾简平一行。
一切犹如之前那般平静,仿若什么都未曾发生。
......
裴晏舟知晓宋锦茵上了街。
他从池子里出来后,便直接去了院中厢房。
屋子里有纸墨笔砚,还有不少刨去了表皮的竹片和布帛,一个初见雏形的兔子花灯小心放在一侧,瞧着有些滑稽。
“主子,您刚从池子里出来,今日膝上还得扎针,沈大夫让您先休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