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已经在风雨里,一步一步独自撑到了母亲的位置,受尽艰辛。
而她本以为她的茵茵能从泥潭里挣脱,可到头来却又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牢牢绑住,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地。
只是想想,柳氏便觉自己这一生罪孽深重,多活一日都是错。
......
翌日午时一过,裴晏舟在池子里泡完这最后一场,便撑着身子去了宋锦茵的院里。
床榻上的人还在歇息,眼睑透着淡淡乌青。
“昨夜锦茵姑娘在梦中惊醒后便一夜未眠,到今早天亮才重新入睡,中间虽有醒来,但一直喊着头昏,未曾用膳。”
“昨夜梦魇,一夜未眠。”
裴晏舟隐隐有发怒的迹象。
宋锦茵的事在他这皆是大事,可直到此刻他才知,她熬了一夜未闭眼。
男人压下心底暴戾,抬眸扫了过去,冷声道:“是我在屋里躺了太久,让你等已经不知什么是轻重?”
“主子恕罪!是属下疏忽!”
孙娘子和院中玄卫猛然跪地,额头狠狠磕到地上,心中有惊慌闪过,身形却未挪动半分,也未有丝毫逃避。
确实是他们的失职。
这段时日主子对锦茵姑娘的温和,竟让他们忘了面前人曾经的狠戾,以至于见锦茵姑娘并无大碍后,便也未想到要将此事报到前头去。
“属下几人甘愿领罚,还望主子息怒!”
“疏忽?昨夜的事拖到今日未时才报,仅疏忽二字,可留不下你等这几条命。”
仓凛站在后头提着一颗心。
主子吩咐了无数次,锦茵姑娘的事便是如今的头等大事。
如今姑娘因着梦魇一夜未眠,尤其是还在瞧见了“故人”的情形之下,满怀愁绪,可这样的事,竟让主子到此刻才知晓。
仓凛怎么想,都寻不到能替孙娘子几人说的话。
“是我不让孙姐姐什么都去前头说的。”
许是动静大了一些,惊到了睡着的姑娘,在裴晏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