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思,知晓裴晏舟在忙完后,大抵还是会来寻她一趟,便也熄了与他二人结伴的念头。
且最重要的,是她感受到了周延安身上一闪而过的抗拒,在沈玉鹤相邀的那一瞬。
宋锦茵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失落。
可她也明白,如今这样的情形,确实已经不适合几人再坐在一处,天南地北侃侃而谈。
这大抵便是回忆的珍贵之处。
回不到曾经,可曾经也确实绚烂过。
“怎会。”
沈玉鹤又是轻笑出声,吹散了宋锦茵的低沉,“你若去了,我便只会聊你爱听的事,待晚一些从酒楼出来,我们再带你去买花灯......”
“茵茵。”
裴晏舟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,打断了两人的话。
不同于沈玉鹤的温润,男人语气低柔,透着亲昵。
他行至宋锦茵身侧,替她将碎发捋到耳后,又替她紧了紧斗篷,这才看回旁边的人。
“知晓沈大夫与周公子来往甚密,只是今日这样的花灯节,两位若叫上茵茵,大抵是有些不太合适。”
“世子这话说的,难不成世子这样便合适了?”
沈玉鹤不急不慢垂眸,而旁边的周延安微不可察地退了一步。
自裴晏舟醒后,他并未与其这般相近地碰过面,他怕瞒不过裴晏舟的那双眼,更怕他的心思,被这位好友一眼看透。
“我自然合适。”
裴晏舟并未在意旁人,只在话音落下后握住了宋锦茵的手。
不是扣住她的手腕,也不同于曾经的禁锢,只是温柔地牵着她,做了他想了许久的事,“不打扰二位好友相聚,我带茵茵先行一步。”
男人做好了宋锦茵会甩开他手的准备。
可没承想,被牵着的姑娘未有丝毫反抗,竟乖顺地听着他同人告辞,而后与他一起离开。
裴晏舟突然有些无措,原本深沉冷峻的男人,像是突然变回了冲动的少年,为着一次牵手而心动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