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锦茵发了热。
不能用太厉害的药,只能让她含着沈玉鹤的药丸,再一点点地用帕子替她擦拭。
胳膊上的伤口不算深,可哪怕只是刀尖划过留下的痕迹,也足以让裴晏舟整个人陷入无底深渊,周身透出令人心惊的寒意。
若不是她昏睡前的叮嘱,男人大抵会倒在她床榻边。
可好在他还有一丝理智。
知晓伤重的身子照顾不了他的姑娘,也没法替她遮风挡雨,便也听了沈玉鹤的话,老实上了药。
待一切安置好,已是夜深。
屋里有些热。
男人接过雪玉替她擦拭的活,一守便近乎一夜。
迷糊间宋锦茵被一阵凉意惊醒,黑暗中她好像瞧见了一双熟悉又好看的眼,鼻尖是好闻的冷竹香,夹杂在药味中。
可再一瞧,她却又什么都瞧不清,也没力气再睁开眼。
怎么会突然这么凉。
宋锦茵想着想着便攀上了他的脖颈,汲取着这股能让她静下来的凉意。